苏简安终于知道抱着她时陆薄言是什么心情,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:“我在,睡吧。”
“非常好。”他吻了吻她的眼睛,抱着她上楼。
医院这个地方,他半秒钟都不想再多呆,哪怕是为了处理伤口。
吃完饭,以为陆薄言要回公司接着忙,他却突然改变主意说不回去了,直接回家。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陆薄言谈及的大多是金融经济方面的事情。但很明显,大家最关注的,是他和苏简安私生活。
他笑了笑:“告诉你表姐,外伤处理好了,内伤嘛……没药医。”
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
“怎么了?”苏亦承察觉到异常,轻声问。
不知道康瑞城什么时候会联系她,她必须在手机响起之前离开,否则被陆薄言发现,就算她能忍住反胃,也什么都瞒不住了。
陆薄言扣住她的双手,充满倾略性的问:“那你要谁?嗯?”
都说酒能消愁,但洛小夕恨死了酒,所以她离开这么久,他这么想她,却始终没有想过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苏简安垂下眼睫:“他现在怎么样,我已经不关心了。”
他现在要做的两件事情很明确:查出案子的真相;把案子对苏简安的影响降到最低。
陆薄言的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,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个一干二净,他想到打电话。
苏简安回过神,见是江少恺,突然就松了口气,如实道:“刚才康瑞城给我打电话了。”